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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麦卡菲和埃里克·布莱恩约弗森是数字时代的两位前沿思想家,在其代表作畅销书《第二次机器革命》中,他们总结——由数字技术引发的机器革命时代已经到来,我们的经济模式与社会发展正以空前的速度被改写。
承接第一部作品的内容,两位作者在这本新书中对当下和未来的商业形态进行了更广泛而深入的讨论,并提出了未来商业的三大关键词——机器、平台、大众。
大脑与机器的博弈、是产品与平台的制衡、是核心与大众的对抗,更是一个由机器、平台和大众打造的商业新世界。掌握这三个关键词就抓住了未来商业制胜的命脉。权衡好这三大方面,将对我们如何经营企业、如何维持生计产生巨大影响。作者在向我们描绘未来图景的同时,也不断提醒我们,与以往任何时候相比,我们都更为迫切地需要认清现状并且认真思考各自的前途和命运。这无疑是一部在全球智能制造、新技术产业化领域带来的革命性的作品。
[美]埃里克 · 布莱恩约弗森,麻省理工斯隆管理学院教授,麻省理工数字商务中心主任,《斯隆管理评论》主席,国家经济研究局助理研究员。曾与人合著《连线创新》(Wired for Innovation)。《第二次机器革命》作者。
读这本书,强烈地感受到自己被引领着,一次次领略直击问题本质的认知快感。通过多角度、案例与逻辑交相辉映的呈现,我前所未有地获取了一幅关于智能时代“三生万物”的生动图景。如果只有时间读一本关于智能时代的书,读这本书是一个靠谱的选择。
——吴伯凡 《21世纪商业评论》发行人,《伯凡时间》创始人,著名学者
即使在硅谷,人们也会对当下的变革速度和变革范围感到惊讶。与时俱进的最好方法,就是领悟历经颠覆仍颠扑不破的原理。本书是对这些原理的最佳解读。
——埃里克 · 施密特 谷歌公司前 CEO,Alphabet 公司执行董事长
不少以未来为话题的书,传达的只是一些轻松的畅想和率性的臆断。而麦卡菲和布莱恩约弗森的这本新书,细致中不乏节制地分析和描述了未来商业和技术世界的真实情景。对所有用心思考商业世界正在发生的种种而不得其解的人,读这本书都会有茅塞顿开之感。
相比于他们三年前出版的《第二次机器革命》,这本书展望未来时更接地气。它所呈现的未来,的的确确是“早已发生的未来”。
按 IBM(国际商用机器公司)前 CEO(首席执行官)郭士纳的说法,商业竞争(商战)分为两种,一种是面向未来、值得打下去而且越打越精彩的战争;还有一种是实际上已经结束、属于昨天的、越打越乏味、即使赢了也没有意义的战争。有胆略结束“昨天的战争”,并发动属于未来的战争,是卓越领导者的重要标志。
《人机平台》是写给那些正准备发动面向未来的战争的领导者的。
2016年4月,阿尔法狗(AlphaGo,围棋机器人)战胜李世石,在全球引发了对人工智能持续至今而且在今后会愈演愈烈的追捧,以至不少人以为,对人工智能的热捧不过是媒体和资本炒作的结果。但如果你读过麦卡菲和布莱恩约弗森出版于2014年的《第二次机器革命》,你会很自然地意识到,人工智能成为科技界和商界关注的焦点实属必然。
颠覆性的力量“都是蹑着猫步而来”(安迪·格鲁夫语)。突变出现时我们之所以感到诧异,是因为我们对早已涌动的暗流缺乏感知。两位作者是那种感觉灵敏到能听得见猫的脚步声的人,所以他们能在热点出现之前就真切地描述热点。
在《第二次机器革命》中,作者明确地告诉读者,以蒸汽机为代表的1.0版机器,是四肢远比人类发达但脑力为零的“大力士”,“它们高效地‘外包’着人类的体力。而以机器人、3D(三维)打印机、超级计算机为雏形的新机器导致了人类脑力的大幅度外包。这种‘灵长类机器’是一个全新的‘物种’,其真正的特性不仅在于它们具有脑力,更在于它们的脑力能够以巨大的加速度持续进化。新机器大爆炸、大裂变式的脑力增长将不断释放令人震惊的生产力,在诸多方面将不断让人类自叹弗如,人类以往对生产力的计量体系将面临穷尽和崩溃”。(本人2014年为《第二次机器革命》中文版写的推荐语。)
三年后的今天我们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作为新物种的新机器进化的速度和样态,其中有两点格外明显。第一,它进化的速度比人们想象的快得多;第二,新物种已经呈现出新的变种。
如果说《第二次机器革命》关注的更多是有形的机器——新机器的“形”,作者三年后写的这本书,更深入地看到新机器的本质——新机器的“神”。作者看到,有形的智能机器之外,还有两种“大象无形”的机器,即两种我们不以为是机器但具备了机器的根本特征,而且比有形的机器更强大、更具“杀伤力”的机器——平台(platform)和大众(crowd)。
机器(machine)的本质是它所内含的机制(mechanism),即一种转化、放大、优化人的能量和技术的系统化能力。机器人、超级计算机当然具备这种能力,平台和大众同样而且更加具备这种能力。
两年多前,本人与凯文 · 凯利做过一场对话,我印象最深但又稍有迷惑的是他的一个观点:不要把人工智能狭窄地理解为机器人,与机器密切相关但比机器的智能更强大的智能,是一种人机化的智能,我们可以把它称为网络智能,也可以叫云智能——把机器与机器、人与人同时连接起来后涌现出来的网络。
读完《人机平台》,我才真正明白了他到底在说什么。
简单地说,当今世界上出现了三种“新机器”,或者说是三种智能——机器(智能),平台(智能),大众(智能)。
与这三种“机器”相对应的,是三种相当常见、传统的东西——人脑,产品,公司(作者称之为“核心”)。
作者首先向我们展示的是人脑与机器、产品与平台、核心与大众之间的竞争。这是一种看上去极端不对称的竞争。
要理解什么是“极端不对称竞争”,我们不妨回味一下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的故事。
阿尔法狗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可战胜人类顶尖棋手,这就是一种不对称竞争。但对于我们这些对机器学习和围棋的真实难度不知其详的人来说,体会其中的“极端不对称”,可不那么容易。
书中讲到的一个案例也许更能感受到人脑与机器脑之间竞争的极端不对称。
美国有一个研发抗癌药的顶级研究团队做了一个有趣的对比实验。这个实验展示了机器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这个机器人是由 IBM 研制的,名叫沃森。该研究团队一直在寻找一种能有效抑制癌细胞生长的酶。研究人员把这个任务交给沃森来做——让沃森“阅读”了针对该主题公开发表的7万篇科学论文,并要求它提出方案。有意思的是,这7万篇论文都是在2003年以前发表的,而2003年到2013年发表的论文有意不让它“读”。他们就是让沃森回到2003年,与全球的顶尖科学进行一场科研竞赛。结果是,沃森提出了7个被证明有效的方案,而全世界这个领域所有顶尖的科学家在10年间提出的解决方案也只有10个。
这是一场一个“人”对所有顶尖科学家的竞争。换言之,如果让沃森与人“单挑”,人胜算的可能性是零。最重要的是,沃森的“智商”是呈指数级增长的,而个体人的智商几乎是不变的(如果不是退化的话)。想象一下10年后沃森的智商,我们会不寒而栗。
这是一种动态的、“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不对称。已处于明显弱势的一方如果不放弃竞争的话,就只能以不懈的努力来反复证明自己注定并且越来越不成功,只能从初期的一方尚有些许胜算的战争,演变为“屠杀”和“被屠杀”。
平台与产品,机构与大众(众包、众创、众筹之“众”)之间,也呈现出这种极端不对称。Facebook(脸谱网)是一个不自产任何内容的媒体平台,但它提供的媒体内容、实现的媒体收入,已经超过了美国所有自产内容的传统媒体的总和。不拥有自己的商品和仓储、物流系统的阿里巴巴的市值,已经是沃尔玛的两倍多,而且这种差距会持续增大。优步让全世界无数的出租车公司和司机恐慌不已,不拥有一间房的爱彼迎接待客人的数量早已把传统酒店业巨头万豪抛在脑后。这就是产品与平台之间的极不对称。
大英百科与维基百科之间,传统操作系统与 Linux 之间,则代表着核心(机构)与大众之间的极端不对称的竞争。
但这本书并非在发布关于未来的一系列灾难预言。
坏消息是,人与机器的“标准伙伴关系”——人掌握勿庸置疑的主动性和控制力,机器高效完成辅助性工作——已开始松动甚至瓦解,机器正在拥有逐级而上的自主性。我们已经感受到了机器不甘与人平起平坐的气势。
好消息是,如果人和企业有自知之明,明了机器“尺有所短”,自己“寸有所长”,在某些方面优雅地放手或退位,在显而易见的“极端不对称”中发现机器、平台和大众的软肘,找到隐秘的逆袭点和平衡点,我们就能重建人机生态,在“新寒武纪”里成为与众多新物种和谐相处的新物种。
读这本书,强烈地感受到自己被引领着,一次次领略直击问题本质的认知快感。通过多角度、案例与逻辑交相辉映的呈现,我前所未有地获取了一幅关于智能时代“三生万物”的生动图景。如果只有时间读一本关于智能时代的书,读这本书是一个靠谱的选择。
吴伯凡
《伯凡时间》创始人,著名学者
早在半个多世纪之前,控制论的创始人,美国数学家诺伯特 · 维纳就在《人有人的用处》(1950年出版)中预言,“人与机器之间、机器与人之间以及机器与机器之间的信息势必要在社会中占据日益重要的地位”。美国学者尼葛洛庞帝在其影响广泛的《数字化生存》(1996年出版)一书中指出:“人类将生存于一个虚拟的、数字化的生存活动空间,在这个空间里人们应用数字技术(信息技术)从事信息传播、交流、学习、工作等活动。”今天,确实正如这些学者所预言的,人类已经快速进入了信息社会和数字化时代,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而且,这种巨变正在以人们未曾预料的速度演进。美国学者安德鲁 · 麦卡菲和埃里克·布莱恩约弗森在《第二次机器革命》一书中描述了快速的技术进步,并讨论了一些经济后果。
最近,他们又出版了新作《人机平台》一书,向读者展现了一幅各个领域运用信息技术特别是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进行颠覆性创新并获得很大商业成就的精彩图景。智能化的机器大规模地替代人的工作,在越来越多的领域中越来越多的工作岗位上,智能机器(通常称为“机器人”)超过了人类能力。这使许多人开始担心:越来越多的人类工作被智能机器所替代,意味着大量工作岗位的消失,那么,会不会导致出现大规模失业群体?这样的技术进步对人类有何意义?这不仅是一个重大的技术和经济问题,而且深刻地触及了伦理、法律以至哲学性的社会问题。
最近,沙特阿拉伯政府宣布,给予一个叫作“索菲亚”的人形机器人以公民权利。有评论家认为,这是一个危险的趋势,它突破了伦理和法律界限,技术如果向这样的方向发展,可能严重扰乱整个人类社会。这将是一个错误的行动路线。当然,其他人对此也可能有不同的主张。
安德鲁 · 麦卡菲和埃里克 · 布莱恩约弗森在《人机平台》一书中指出,在这样的时代,如果要了解人们接下来想要什么,就需要了解人之所以是人的意义和技术路线选择的意义。他们引述了阿尔伯特 · 爱因斯坦的忠告:“如果你们想使自己一生的工作有益于人类,那么只懂得应用科学本身是不够的。关心人本身应当始终成为一切技术上奋斗的主要目标;关心怎样组织人的劳动和产品分配这样一些尚未解决的重大问题,以保证我们的思想成果可以造福于人类,而不致成为祸害。”进而深入讨论了在高度数字化的信息化时代,人类必须以正确的行动路线走创新之路。他们通过对各个领域的现实创新案例的描述和分析来说明,“当今社会有众多机会让更多人做贡献,用技术创造更广泛可共享的繁荣”。书中指出:“今天数以百万计的人口从事工作,创造出我们祖父母辈不曾想过的产品和服务。经济体的要件之一,就是专门发明这些新工作的人。……机器并不擅于这种大规模的创意和规划工作,但人类精于此道。企业家之所以成为个人回报及社会回报最好的工作之一,原因就在于此。新技术与合适人选配合起来,可以创造更具可持续性、包容性和生产性的高薪工作,从而使雇主、雇员和客户受益。”
关于人与智能机器关系的深入讨论,最终触及了一个深刻的哲学性问题:人类推动技术进步的价值何在?是代替所有人的工作岗位,让人变得彻底闲暇和懒惰,以至成为工作场上的“垃圾人口”吗?也就是说,消灭人的工作,是人类技术进步的最终目的吗?这不是《人机平台》作者的主张。相反,他们认为,智能机器人仍然是人的工具,所要探讨的是,在高度信息化和智能化的未来世界,人类需要有怎样的行动路线,按照人的价值取向,发展信息技术和平台技术。他们说:“个人可以绘制自己的行动路线,企业和社会也同样可以。我们希望这本书能帮助你绘制自己的行动路线。”
以满足人的需要为目的,人类经过极大的努力,实现信息化、智能化和平台化的科学发明和技术创新,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社会秩序重构,实际上就是要求,以机器包括智能机器替代人的大量传统工作的方式,创造更多的新工作方式,并培养擅长新工作的人。人类发展的意义是人的潜能的发挥和全面发展。科学发明和技术进步的目标绝不是创造一个普遍懒惰和无所事事的世界,而是一个不断探索未知和不断创新的世界。因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归根结底是人的全面发展的需要,所以,人、企业和社会都要有不断创新的行动路线和可行方案。这就是《人机平台》一书给我们的充满乐观主义和积极进取精神的启示。
金碚
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中国区域经济学会会长
2017年11月17日
这些相似的事件对比令人吃惊,它们足以使人确信:就像早期的工业革命一样,信息革命对未来社会的重大影响还在后面。
彼得 · 德鲁克(Peter Drucker),2001年
对人类来说,学好围棋一直很难,而电脑编程下围棋几乎不可能。
围棋是一种纯粹的战略对弈,其中没有运气成分,至少2500年前就在中国出现了。对弈的一方执白子,另一方执黑子。双方轮流在纵横各19格的棋盘的交叉点下子。如果一个或一组棋子完全失去自由,即其实质上已完全被对方的棋子包围,那么就成为“死子”,必须从棋盘提走。比赛结束时,取得较多实空的一方获胜。
喜欢战略的人也喜欢下围棋。孔子说过:“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在很多方面,围棋的地位甚至高于国际象棋——另一种很难的无运气成分的策略性博弈。正如国际象棋大师爱德华·拉斯克(Edward Lasker)所说:“虽然只有人类才能创造巴洛克式的国际象棋规则,但围棋的规则是如此优雅、有机和逻辑严谨,因此如果在宇宙的其他地方存在智慧生命形式,他们几乎肯定会选择下围棋。”
围棋表面上看起来很简单,但它掩盖了一种难以概念化的复杂性。由于棋盘很大,所以对弈双方下子时的自由度也很大。据估计,在标准的围棋棋盘上有2×10170种下法。这个数字有多大呢?它比可观测宇宙中的原子数还要大。实际上,这是一个完全不合适的基准。可观测的宇宙只含有约1082个原子。也就是说,即使宇宙中的每个原子本身是一个充满原子的宇宙,那么围棋的棋局还是比原子要多。
顶级的人类围棋选手如何操控如此玄妙的复杂性,然后连出妙手?这个问题没人知道答案,就连选手们自己都说不明白。
围棋选手学习定式,并依此出招。然而除了这些经验法则,顶级选手经常无法解释自己的战略。迈克尔 · 雷蒙德(Michael Redmond)是少数取得围棋最高段位的西方人之一,他说:“我看到一手围棋,并确定它是对的,但是无法准确说出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只是看出来而已。”
这并不是说围棋选手是一群舌头打结的怪人。事实证明,所有人都不能通晓自己所了解的全部知识。当我们识别一张脸或骑一辆自行车时,事后反思一下,我们也不能完全解释自己为什么能这么做。这种隐性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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