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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世界》-田晓霞和孙少平 读后感

短短一天之中的经历,是田晓霞眼花缭乱

 《平凡的世界》是很多人高中大学时都看过的书,全书共三部。作者在近十年间广阔背景上,描写了1975到1985年发生在陕北的故事。小说以陕北黄土高原双水村孙、田、金三家的命运为中心,以新的视角观察和反映变革中的城乡现实生活为主线,通过复杂的矛盾纠葛,刻画了当时社会各阶层众多普通人的形象。劳动与爱情、挫折与追求、痛苦与欢乐、日常生活与巨大社会冲突纷繁地交织在一起,深刻地展示了普通人在大时代历史进程中所走过的艰难曲折的道路。

《平凡的世界》大概就是这是一本书,不管你处在人生的哪个阶段,读后都会有自己不同的感受。年少时体会孙少平读书的艰辛,青春时体会孙少平喜欢郝红梅那种暗恋的懵懂,工作后体会那种孙少平为了生活奋斗的困难,还有田润叶的曲折的感情生活,甚至是以后要面对的如孙玉厚老汉面对生活近似卑微的绝望。

   最近看了一段根据这部小说改编的电视,里面田晓霞去煤矿找孙少平的一段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孙少平和田晓霞两人互相爱深爱着对方,并且冲破世俗的枷锁,两颗心越靠越近的时候,无情的洪水结束了晓霞的生命。

   其实俩人悬殊的身份差距早就决定了两人的爱情无法有结果但是作者又不忍心写这些,所以自己在创造了一个那么完美的田晓霞的形象又不得不写她被洪水冲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构成真实的平凡的世界。

   据说,当时路遥在写到田晓霞去世后,曾经痛哭流涕,喃喃自语:“田晓霞死了,田晓霞死了!”并且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哀伤之情,打电话把远在外地的弟弟叫到跟前,只是告诉他这样一件事情:“田晓霞死了,田晓霞死了!”仿佛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实似的。他是如此的钟爱自己笔下的这个人物以致于为这个美丽生命的消逝而情不自禁地洒下悲伤的泪水。

下面是转载简书======

情起于黄原城偶遇

他正在人群中瞎挤,突然愣住了。他看见田晓霞穿件米色风雨衣,两手斜插在衣袋里,正在几步远的地方微笑着看他。

他僵立在原地,脸顿时像火一般烫热。

她走过来,仍然微笑着,伸出手,说:“我以为这是在做梦。”

“是……我也这样认为……”他握了握她的手。

一阵难言的沉默。

不甘心在双水村静悄悄生活一辈子的孙少平告别了双水村来到黄原城开始了艰辛的揽工生活,艰苦繁重的体力活让孙少平快速成长为一个外表地道的揽工汉子。这一天因为下雨天没法出工,少平决定去看电影,没想到居然在影剧院门口遇到同样来看《王子复仇记》的田晓霞。

那天孙少平一副地道乡巴佬的打扮:外衣的两个肩膀破烂不堪,里面的红绒衣暴露出来,特别扎眼。而此时田晓霞已经完全是一副大学生的派头了,一头黑发披在肩头,合身的风雨衣用一根带子束着腰,脚上是一双棕色的旅游鞋。但是孙少平并不为自己的一身破衣服而感到害臊,相反,他觉得穿这身衣服见田晓霞正合适。

虽然几个月的超强度劳动改变了孙少平的外貌,但他还是那个对知识如饥似渴的人。他在黄原图书馆办了个临时借书证,这使他能像以前那样重新又和书生活在一起,这让他无比艰辛的生活有了一个安慰。书把他从沉重的生活中拉出来,使他的精神不至于被劳动压得麻木。此时的孙少平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刚刚毕业时壮怀激烈却又带着稚嫩的年轻人,通过不断地读书,少平认识到,一个人只有对世界了解得更广大,对人生看得更深刻,才有可能对自己所处的艰难和困苦有更高意义的理解,甚者也会心平气和地对待欢乐和幸福。这使他的精神境界上升到另一个高度。

而此次见面,田晓霞从孙少平的谈吐中,发现他已经成为一个对生活有了独特理解的人。他一下子变成了她十分钦佩的人物,过去都是她来“教导”他,现在孙少平却能给田晓霞带来许多对生活新鲜的看法和理解,田晓霞为自己的生活中有这样一个朋友感到骄傲。他们告别的时候约好了每个周六见面。回家后田晓霞把当天遇到孙少平的情况和感受记录在她的红皮笔记本上。田晓霞失眠了。她激动地等待下一个周六的到来。

 

 

“不必见怪,不必见外”的含蓄表白

当他进了自己那个门窗洞开的房间后,吃惊地站住了。

他看见,麦秸草上的铺盖焕然一新。一块新褥子压在他的旧褥子上,上面蒙了一块淡雅的花格子床单;那块原来的破被子上摞着一床绿底白花的新被子……一切都像童话一般不可思议!

孙少平刹那间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一下子忘情地扑倒在地铺上,把脸深深地埋进被子里,留着泪久久地吸吮着那股芬芳的香味……

很长时间,他从被子上爬起来,同时在枕头边发现了一张二指宽的小纸条。纸条上写着:不要见怪,不要见外。田。

这是整部《平凡的世界》中一个让我印象非常深刻的场景,源于田晓霞那张小纸条写着的八个字,这应该是书中最具文化意味的爱情表白方式。《平凡的世界》中多种不同的爱情模式,而我一直认为作者最用心刻画的还是孙少平与田晓霞的爱情,他用心为他们的爱情涂抹上了浪漫主义的灿烂光彩,让读者心生向往。

 
充满浪漫主义的爱情模式

事情的起因是田晓霞陪同少平的哥哥孙少安去工地找少平,目睹了少平露出伤痕累累的脊背趴在麦秸秆上一堆破烂被褥里聚精会神看书的情景,她震惊于少平的日子竟然艰难到这样的地步。于是趁着少平不在的时候为他置换了新的被褥,并留下了写着“不要见怪,不要见外”的纸条。

“不必见怪”是因为未经少平同意,自作主张前来给他置换新被褥,但是两个人既然已经是好朋友了,因此无需见怪;“不必见外”是因为两个人有着精神共鸣且心灵相通,是超越普通朋友的情感,因此不必见外。田晓霞给少平送被褥既是出于对少平生活艰难处境的怜惜,也是心底埋藏的的真挚情感的流露。

田晓霞在情感上这八个字的表白,凝练含蓄,意味深长。而孙少平显然看懂了晓霞的心意,他忘情地扑倒在地铺上,把脸埋进被子里,流着泪久久舍不得离开那股芬芳的香味。由此,他们之间的爱情渐渐明朗化。

 铜城矿井之下永别
少平再一次抱住她,拼命在她脸上和头发上亲吻着。所有关于他和她关系的悲观想法,此刻都随着她的到来而烟消云散。或者说,他已根本不再想他们以后的事,
只是拥抱着这个并非梦幻中的亲爱的姑娘,一味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之中。

在田晓霞的帮助下,孙少平摆脱了揽工的生活,到铜城矿务局大牙湾煤矿当了一名煤矿工人。这天,田晓霞“公私兼顾”出差到铜城办事并看望孙少平。久别重逢的两个人张开双臂,紧紧拥抱在一起。

孙少平自从在黄原和晓霞分开后,他就无法想象他们再一次相会将是何种情景。尤其到大牙湾后,井下生活的严酷性更使他感到他和她相距有多么遥远。他爱晓霞,但是他和她将来不可能在一起生活,这使他万分痛苦。但是现在晓霞来了,就在他面前,就在他怀里。他们谈论矿区情况,谈论过去,谈论未来的打算,并再次相互许诺一定赴一年前许下的杜梨树之约。

在铜城矿务局大牙湾煤矿短短一天中的经历,使田晓霞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她怀着无比新奇与激动的心情下到矿井里,看到眼前这个她亲爱的人长年累月劳动的地方一片黑色,她在黑暗中为她心爱的人哭泣,她直到此刻才切实明白少平在吃什么样的苦。

到了深夜两点,按原来说好的,他们就要在这儿分手告别。而这一别,竟成了永别。

而文章到了这里,孙少平与田晓霞之间社会阶层与身份地位的悬殊差距再一次赤裸裸地呈现在读者面前:他们一个是穷苦农民的儿子,一个是省委副书记的女儿,一个是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煤炭工人,一个是前程光明的省报女记者。作者基于浪漫主义情怀,试图在社会阶层的现实差距中探索精神平等、人格平等的爱情存在的可能性,最后还是回到全书总基调的现实主义大框架中进行收束,让这份爱情在最美丽的时刻戛然而止。

 情殇
……又讯:本报记者田晓霞发出这条消息后,在抗洪第一线为抢救群众的生命英勇牺牲……

牺牲?我的晓霞……

孙少平一下把右手的四个指头塞进嘴巴,用牙齿狠狠咬着,脸可怕地抽搐成一种怪模样。洪水扑灭了那几行字,巨浪排山倒海般向眼前涌来。

孙少平自高中认识田晓霞以来,在她的影响下一直保持着每天看报的习惯,而他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从报纸上得知晓霞的死讯。很快,他收到田晓霞父亲的电报,田福军请少平到他家去一趟。

 
情殇
他在门口立住了。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小桌上那个带着黑边的相框。晓霞头稍稍歪着,烂漫的笑容像春天的鲜花和夏日里明媚的太阳。那双美丽的眼睛欣喜地望着他,似乎说:亲爱的人!你终于来了……

他扑倒在地板上,抱住桌腿,失声痛哭起来。过去,现在,未来,生命中的全部痛苦都凝聚在了这一瞬间。人生最宝贵的一切就这样早早地结束了吗?

待孙少平的哭声变为呜咽时,田福军从桌子抽斗里拿出三个笔记本交到孙少平手里。田晓霞留下了十几本日记本,其中这三本记述着她和孙少平之间的感情。少平接过笔记本,翻开后看到那熟悉的、像男孩子一样刚健的字,看着晓霞在日记中亲切地称呼他为“我的掏炭丈夫”,视线再次被泪水模糊了。

两天后,就是晓霞和他约定在古塔山杜梨树下相会的日子,虽然她已经离开了人世,但是少平还要和她如期在那地方相会。于是,他前往那个他告别了两年的黄原城。

 

孙少平相信晓霞会从另一个世界走来和他相会。几年前,他壮怀激烈,刚黄原城的时候,还是一个胆怯而羞涩的乡下青年。他在这里度过了许多艰难而酸楚的日子,方才建立起生活的勇气,同时也获得了温暖的爱情。后来,他在晓霞的帮助下像展翅的鹰一样从这里起飞,飞向了生活更广阔的天地。在离开这里的一天,他就设想了再一次返回这里的那一天。只不过,他做梦也想不到,他是带着如此伤痛的心情重返这个城市的——应该两个人同时返回,现在,却是他孤身一人回来了。

他要返回他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对他来说,如此深重的精神创伤得用牛马般的体力劳动来医治。

   作者:木木家阿苏
链接:https://www.jianshu.com/p/4b0e9615dd15
來源:简书

 =============上面这些是我转载网上的,感觉写的非常好,发给大家共享

正是因为田晓霞的死,孙少平才逐渐放下对于煤矿之外的世界的想像,直至全身心融入了煤矿。这是路遥塑造“孙少平”这一精神偶像,同时寄托他本人满腔理想主义情怀的必经之路,也是路遥才会有的处理方式。

   在路遥小说中的进城故事中,故事主角一般设置为农村青年,其中有男青年也有女青年。女青年有《黄叶在秋风中飘落》的刘丽英,《平凡的世界》中的郝红梅、孙兰香、金秀等,这些乡村女青年拥有进城的天然资本,那就是她们的长相优势,通过相貌换取进城资格,她们可以通过婚嫁进城。然而,路遥小说中的进城故事最关注的其实是男青年进城,尤其关注这些男青年身份的设置。与这些具有相貌优势的女育年相比,男青年通常具有知识优势,这些男青年拥有进城的精神资本却没有进城的物质条件。
其次,路遥在其进城故事的讲述中塑造了新人特质的农民形象。在路遥的小说中,从《人生》的高加林到孙少平,组成了一个进城乡下人的人物序列,他们身上所特有的混合型的精神特质使得他们呈现多重组合性格的当代中国青年农民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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