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缺席的一个半小时，李彦宏和马化腾都聊了什么

　　

　　搜狐IT 文/杨舒芳

　　今天上午，科技圈儿的一个大party，IT领袖峰会又嗨起来了。一个传统是，BAT大佬们同台对话，但是今年马云在北京玩着，所以就三缺一啦。在水瓶座女记者看来，少了马首富虽然有点可惜，但是台上的平均颜值提高不少啊。

　　那么，马云缺席的这一个半小时，剩下的二位聊了些什么呢？考拉君整理了下，大致是这么几个方向。

　　第一，风口是不是伪命题。

　　马化腾谈的很中规中矩，认为下一个风口是互联网结合所有的行业，也就是所谓“互联网+”的概念。说最近和微店的王珂聊微信的时候，得出的结论是各种产业，包括制造业都在从制造为中心，转向服务为中心，最终都变成以人为中心。其实说的庸俗点，就是各行各业都在喊的“用互联网思维改造传统行业”的口号。

　　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原来的高成本、信息不对称、透明度不高都在改变，行业正在进入一个重塑时期。这个过程可以诞生很多全新的商业模式，打车、教育、医疗等领域都还有很多创新的空间。这谁能够把握这一轮机会，就能抓住新一轮“电气化革命”的命门。

　　相比之下，李彦宏显得非常机智，直接质疑了“风口”这一概念的存在价值。他表示“风口”这个东西，有点投机的意味，很多人在寻找一种不努力就能发财的捷径。 “所以不用找风口，从我回国后15年，一直处在风口上，吹得我难受。”

　　创业者要真正要想好的是，不做什么，这才能把你要做的事情做好。不要总想着去风口上蹲着，那儿蹲的人太多了，你很可能被挤下去的。

　　你看看，狼厂厂长就是霸气，在大家都谈风口的时候，直接扔出了反向观点。颜控的考拉君听Robin说完后，心里默默给Pony刚才的发言加了个“老好人的废话”标签。

　　第二，厂长不狼，企鹅不强。

　　据说，坊间传言，李彦宏曾说百度的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腾讯的命一半掌握在自己手里。李彦宏把这句话解读为，BAT对创始人的依赖性强弱描述。他自认不是一个极其强势的管理者，很多东西一般不太会干涉下属。包括很多上亿美金的并购，也只是最后在ERP系统里面我批一批。

　　然后呢，李厂长很任性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一般不太仔细看那些细节。但是我喜欢的产品和技术我会很关注，会管得比较厉害。”厂长又说，哪一天我离开百度，应该也不会出大问题。

　　而对于被创业者指控为“腾讯太强势”的罪状，马化腾欣然承认了，说两年前可能确实这样，但这两年呢腾讯变的温柔了，把很多业务做了精简，成为别人的二股东，或者聚焦在最核心的通信社交平台以及内容采集上，其他的都给合作伙伴。

　　顺着刚才的口径，马化腾又表示腾讯要做“半条命”生态，把另外半条命给合作伙伴。腾讯不想在风口上起飞，而是给这个风口搭梯子，或者卖降落伞、卖望远镜，给所有的产业提供基本的零配件工具，赚一层薄但宽广的利润。

　　第三，就算心里扎小人，BAT面上也要和气的！

　　被问到BAT是要打仗还是合作时，马化腾好像偷穿了马云的太极服，机智地说了一个词：竞合。他说比如腾百万，比如滴滴快的。在很多摩擦竞争中，各自主体有尝试过，但是各自的主阵营都很难进入。

　　“大家都很担心失去了先机之后会对自身的生态造成致命的伤害，其实到底有多大的伤害大家都不清楚，就觉得丢了很恐怖。”所以过去很多公司一旦做到一定规模，就在在BAT中选择阵营。

　　不过呢，最后还是发现谁也打不死谁，就是烧了几个亿培育客户了，所以马化腾说，“我们共养一个吧，把他们合起来”。大家分分工，这块我让给你，那块你让给我，后面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合作出现。

　　李彦宏也表达了类似的看法。他说BAT现在的渗透率比90%还高，这个程度时，真正推动业务的是整个生态，生态越繁荣，才越有意思。所以竞争对整体的发展是越有好处的。

　　“我们以前创业的时候，华山一条路只有上市才有可能投资者退出，现在卖给BAT也是退出,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即使马化腾投的公司我也很希望看到他起来。我们作为一个平台型的公司，连接人和服务，只要他愿意跟我连接，他做得很好，我的用户体验也变得很好了。”

　　关于这一条，考拉君觉得，他们这些土豪才不是不想竞争，而是不想做无谓的竞争，合作是基于考量后的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且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嘛，君子之交淡如水，难道还要在台面上告诉你，家里每个卧室都放了对方的小人？

　　（hello，我是杨舒芳，欢迎关注我的自媒体“台风口的考拉”，微信号“kaolajun-it”，在台风口等你哦。）

　　附上对话实录：

　　吴鹰：下面我们进入高端对话环节，首先我们听一听马云通过视频带给我们的发言。

　　马云：各位好！过去六届我几乎每届都来，而且每届在大会学到很多、思考很多、交流很多，这次峰会我们关注到整个大家讨论的议题，我想在这里谈一下我对一些问题的思考和看法。过去7年我们从互联网创业到互联网产业，很快进入互联网经济，而且正在从IT走向BT时代，也许昨天称为IT领袖峰会，未来要称DT领袖峰会，DT不仅仅是技术提升，而是思想观念的提升。DT和IT时代区别，IT以我为中心，DT以别人为中心，DT要让越来越强大，让你员工强大。DT越来越讲究开放、透明。DT时代我们所有企业都要思考什么样的文化、什么样的组织、什么样的人才才能适应未来DT时代，相信整个DT时代到来，在海外称为D经济。无论今天讲的互联网+还是工业4.0，我们正在努力把互联网从一个产业变成一个互联网经济，互联网经济时代。而真正我们面临巨大机会所在也是我们互联网公司必须活长、活久、活好，像其他传统产业一样，我们要思考如何用互联网技术、理念、思想去与传统行业进行交融和共同发展。我相信未来的20年，那些互联网公司如果不能和传统行业进行完美结合，那些互联网公司将不会活得很好，同样那些传统企业假设不和互联网技术、思想进行融合，我相信这些传统行业、企业也活不久。所以对我们来讲，未来DT时代最大的机遇也是最大的挑战就是我们所谓把互联网经济做起来，互联网经济就是把传统行业和IT行业进行完美结合，完美融合。

　　所以有人说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我认为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本来就不是矛盾的，互联网就是应该把实体经济和虚拟经济完全地结合完美起来。在这儿，我想这些思考我们阿里巴巴在未来2-3年到5年也将不断从愿景、组织、人才方面调整自己，完善自己，也希望有更多机会与大家交流。

　　另外我想讲，随着IT行业走向DT时代，我们大互联网公司要思考，除了要创新之外，更要创造创新规则，因为这是一种责任。今天BAT不管做得多大，我们真正希望就是建立一个良好的互联网生态环境，搭好一个很好的基础设施，同时培养一大批人才，使中国10-30年以后，中国DT时代人才汹涌磅礴出来。所以我想马化腾、李彦宏我们各位共同的理想就是把中国IT顺利带到DT时代，谢谢大家！

　　吴鹰：马云的这个讲话后半部分其实很有意思，他等于在向李彦宏和马化腾递出了橄榄枝，有合作的意向在里面，这也是大家的责任。也是我后面要问的问题，他先给我说了一些，也代表他的观点。这个高峰对话的主题是“未来—下一个风口在哪儿”，这是大家关心的一个话题。风口这个词是比较时髦的词，大家讲如果赶到风口上猪也会飞，好像是马云讲的。猪虽然飞得起来，但是大风过后，猪摔死了还是猪。但是猪说，风口过后，我虽然摔死了，但是我飞起来了，我可以从高空中俯瞰大地，我爽过了，我值了。

　　作为企业来讲你希望长期做下去绝对不会说愿意做一只摔死的猪，我相信杨元庆、马化腾和李彦宏都不愿意做这样的企业。但是我们这个话题还是应该想想DT也好，IT也好，我们不去讨论这个，如果讨论的话还是会有不同的意见，我认为DT还是IT的一部分。但是我们希望台上的嘉宾能够讲讲你的观点，你可能会认为有几个方面都有可能是下一个风口。如果每个讲就会拉得太长，你觉得下一个风口是什么，为什么，简单讲一下。我就点将了，我先点杨元庆，你来讲讲你的观点，你认为IT行业，不局限于互联网，下一个风口是什么，为什么？

　　杨元庆：谢谢，我觉得总理报告里面讲互联网+的确是很有道理的，我认为互联网应该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我认为可以用三个词来概括，一个是人人互联网，一个是物物互联网，还有一个是业业互联网。我觉得人人互联网应该是大家都比较好理解的，如果不是人人的话也是越来越多的人用各种设备，手机、平板、电脑，在任何地方都会方便地接入到互联网获取他所需要的信息，享受他所需要的服务。另外我觉得会有越来越多的信息，越来越多的流程服务会被数字化。其实大家讲到互联网金融，恰恰是因为货币是比较容易被数字化的，所以大家可以通过互联网来享受这个服务。前两天我在两会上面也谈到，现在我们社保已经做得比较好了，但是消费者还是感觉不方便，他从一个省到另一个省还要跑很多地方，所以这个程序完全可以数字化的，完全可以在互联网上面来做。所以这个将来肯定会越做越好。这个是人人的互联网。

　　物物的互联网就是物联网，未来会越来越多的家庭智能设备会变得越来越智能连到网上面去。当然这些不是目的，这些设备将有更高的效率，这才是最终的目的。你在家里面要有固定的温度，要有固定的湿度，要空气净化。但是怎么更高的效率来实现，这是未来智能家居所要达成的目的。包括智能汽车也好，智能交通也好，其实都是这样的。通过物物的互联能够使得交通管理部门知道哪个地方有交通拥堵，哪个地方交通顺畅，同时作为开车的你也能够知道怎么样设计自己的最佳路线。

　　最后一个是业业互联，不管是工业互联网还是行业互联网，就是互联网跟各行各业结合，使得这些行业进入到下一个阶段，我们现在所谈的智能制造也好，工业4.0也好，我想大概都是跟这个有关系。比如现在最流行的滴滴打车，其实就是互联网和传统的出租车行业相结合就诞生的新型的出租车行业。我认为这些大概就是未来的发展趋势。谢谢！

　　吴鹰：谢谢！我想请马化腾讲讲你的观点，下一个风口在哪里，为什么？

　　马化腾：今年总理的报告提互联网+，像元庆讲的一样也给我们很大的启示，下一个风口我感觉是互联网走出我们所谓的新经济这个圈子，而且是到更广阔的天地，跟所有的行业结合，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风口。刚才元庆讲从人人到物物，到业业。我们原来做人和人之间的连接，我们希望能在人和设备，人和服务的连接迈进，特别使人和服务这个领域很大地打破了过去做IT和做互联网这个领域的。服务已经涉及到方方面面的行业，我看到2014年数字中国的IT报告，我觉得写得非常好，最后有几段特别感兴趣，其中提到产业服务互联网化，这里面提到产业包括制造业其实，包括制造业这么重的第二产业都从以制造为中心转向以服务为中心，目前是以服务和制造互相为重，但是未来一定是以服务为中心的。也就是不管什么产业最终是以人为本，这也是我最近和投资做微店的王科在微信里面聊的时候，他一段话给我很大的启发。我们思考很多现在的发展，到最后发现有了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让我们每个人和所有的接触到的服务发生了可以直接实时的连接。也就是说过去很多行业，原来是分很多层次和阶段的，有了移动互联网的时候，就可以转化为以人为本，以人为中心，一切的需求都是以个体需求，在网上延伸、辐射到制造业，到服务产业。我们看到各行各业，包括通讯也好，金融也好，包括刚刚提到的交通，你就会发生有了信息技术，有了移动互联网技术就可以把很多原有的产业中间不合理的，因为信息不对称，因为不够个性化，不够透明，或者成本很高等等不利的因素，因为有了互联网可以解决了。所以可以重塑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中间的组成。

　　在任何一个细分的行业里面，谁能够率先把握，像电气化革命一样的第三次工业革命互联网化的能力，将可以在他本身这个产业里面的生产关系重新理顺，可以把很多不合理的环节去掉，而且是让用户的需求和提供服务的生产商和服务商之间形成一个很快捷的互动方式。这里面可以诞生出很多全新的商业模式。有了移动互联网才能产生的，比如打车这个行业，还有未来有很多的，包括教育、医疗等等领域都可以看到有很多创新的空间。这是我的理解，谢谢！

　　吴鹰：前面两位嘉宾都给了非常真实的想法，刚才Pony介绍的他和内部的高级管理团队用微信交流，他最新的体会都抛出来给大家，希望听众能够认真琢磨这里面的机会。我也非常赞同他的观点，移动互联网打开一扇巨大的窗，很多人都问移动互联网到底给小公司、创业者什么机会？其实机会非常多，由于移动互联网快速发展，中国14亿人口将是任何一个国家、市场都没法比的巨大市场，比第二大市场大了很多倍。很多商业模式证明了成功，你就有机会，你学一个小语种，你的服务器这些东西就在国内，谁知道你在哪。而且百度、腾讯是不会做的，你做一个比较窄的市场，可能就是几百万的利润，这些公司也没有精力去做，他的人才成本和结构没法做这个事，都是机会，我们听一听Robin的想法。

　　李彦宏：我觉得风口论包括猪论是充满了投机思维的方向，所以我很不认可去探讨这个东西。因为大家都想找捷径，如果我们每个人都是这种思维方式的话其实挺危险的，整个社会不应该鼓励大家去找这种捷径。包括援庆、Pony和吴鹰讲的，整个中国市场是一个很大的市场，中国GDP连续这么多年快速成长，不断出现各种各样的机会。我们这一代人整体来说都是很幸运的，所以不用找风口。我从2000年回国到现在，这15年来时时都处在风口中，吹得我难受，各种各样的机会。让我焦虑的是什么能够不做，而不是还有哪些可以做。我只有回答什么不做，我才能够真正聚焦，把真正适合我的东西做好。

　　刚才我们讲互联网+，其实互联网加任何一个行业都可以做出很多花样了。即使你过去跟互联网没有任何关系，做得是最传统的产业，今天从你自己产业的角度来看，你怎么能做得更好，你一定还会想到互联网，一定还会用互联网的手段，用这些手段一定能做出很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你踏踏实实做，很可能做得越来越成功。如果想天天跟风，互联网金融热就做互联网金融，O2O热就做O2O，医疗跟互联网结合就转去做医疗，这样是不行的。其实每一个领域，因为中国市场大，每一个领域都有很多竞争对手，很多人，你看到的机会大家也都看到了。马云看到了机会，Pony看到了机会，我看到了机会，我们看到的都差不多的。我讲连接人和服务，Pony也讲人和服务。云计算、人工智能，我们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不是说你看到了这个方向就可以成功，不是说你站在这什么都不干就飞起来了。这个思维方式我觉得真的不能去鼓励，应该说我现在喜欢什么，我擅长什么，我要想把这件事情做成，我需要通过什么样的努力，用什么样的手段。

　　我创业这么多年一个很深刻的体会，很多我不擅长的事最后也勉勉强强做成了，比如说管理，比如说跟人打交道，我是做工程师的，我可能更擅长写程序，产品的功能更愿意去讨论。可是你做CEO要跟人打交道，你要去管理越来越多的人。我在创业板前一个人都没有管过，现在公司4万多人。很多时候我并不喜欢跟别人谈工资高不高，谈机会，但我真的太想把这件事做成了，我为了做成这件事什么都愿意干。所以慢慢很多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所以我觉得用这样的心态，可能原来不擅长的事做成了，如果你的心态是哪有风口就到哪待着去，到那待的人实在太多了，你什么都不干一会儿就被人挤跑了。所以要看自己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是不是能坚持很多年一直做下去。这是我的观点。

　　吴鹰：谢谢Robin，我们俩在这个问题上真的没有沟通，我跟丁健都是做投资的，我们其实特怕风口这个事，我们本来看挺好的，你昨天去一个企业要价1亿，结果有点事出个差回来，下个礼拜回来就变成2亿，3亿了，因为我在风口上。这个让创业者浮了。所以真的不能追风口，Robin讲的真是你的特长，而且Robin讲你热爱这个事业，把这个做起来。而且我相信，真正的鹰是不需要风吹起来的，他自己飞得很高。大风是很麻烦的，Robin刚才讲的很怕大风吹。

　　我把我们的老朋友，怀进鹏怀部长留在最后讲第一个话题，请怀部长讲讲你的观点。

　　怀进鹏：吴鹰总结得很好，前面元庆和彦宏讲的很有深度值得理解和思考，因为我不在企业，在大学的时候就一直在想，也一直在说一件事情，一个好的学者一定会有一个好的学术问题。看一个学者，看他在关注什么，或者听一个人的学术问题的时候，你大概可以知道他的智慧向什么方向努力。刚才许市长讲IT领袖论坛是思想的盛宴，我特别赞同，通过不同方面的碰撞和理解，有可能使我们在看似不经意的事情发生一些内容。吴鹰是主持这类会议的老手，所以他不拿出一个风口浪尖的话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别看他前面做了很好的铺垫和总结。

　　但是我确实认同从正面的角度来看，我们关注风口，正像刚才Robin讲的并不是关注下次投资的机会，而是看到产业和技术，特别是围绕这个主题，对经济结构可能带来的机会，有机会为什么不做？但是没有机会乱作为可能也会有影响。所以我想作为一个学者来说也会关注他的学术问题和下一个学术的机会在哪里。在IT领域，它的窗口期很短，是科学和技术结合得很快的。所以讨论下一次机会，特别从产业界看到的机会，我觉得对学术界的研究，对政府如何规范，我觉得都非常有意义。

　　第二点我想说的是，因为主要是限于IT，其实我们重要的机会一定和人的机会越接近越好，它的机会创造得越多。所以健康、生命科学确实会越来越多。而IT作为一种人造科学，与应用相伴而生的可能性会越来越强。凡是能够有大规模应用前景的，不仅会带来产业的机会，而且能够产生技术的创新。我昨天下午专门去华腾请教下一步发展的方向和主要关注的问题，我和Robin也在两会期间讨论。这些内容从技术和产业当中，有的时候是相伴而生的。在这相伴而生当中就有大量的机会。和人有关的事情肯定是长远的，当然DT还有一段时间。从这个角度来思考，我觉得万物互联，从我前面讲的，计算机和互联到万物互联，刚才元庆特别讲的，我觉得这个机会是非常大的，它是一个人造科学，不断和生活、生产联系起来，这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它能带动传感器技术，传感器所需要的显示技术，以及集成电路、软件大量的发展。还有一类非常有意思的是，现在互联网真的给我们带来一个机会，把看不着的设计和创意带进来了。所以大数据给予我们大量的机会，数据快速积累的时候，我们能够认识量变，但是我们很难认识到和把握好质变。所以一个领袖的预测，领袖最重要的能力是能够对未来的预见力或者洞察力，并且能够带着行业和技术发展。所以在这个领域当中，企业的互联网和互联网+会创造的机会，我觉得又相当大。以后生产中的设计创意，过去B2C到走向C2B的时候，这个社会的经济模式、商业模式可能会变了。过去工业革命诞生出来的流程管理的方式，我们提流程的柔性化。以后以C为中心的发展，数据为支撑，我觉得这里面的3D和营销模式、商业模式，包括技术模式，我觉得这里面将会有，不能叫革命性的，但是我觉得可能会通过渐进的发展起来。因此，两化融合，我觉得中国制造2025确实给我们创造了一个非常大的机遇。而互联网+可以使我们的思考变成一个现实。所以我觉得在未来当中，建立在大数据下和企业互联网走向物联网这样的机会，只要能够找到自己的位置，因为在互联网下，前面几位领袖讲得非常好，位置、空间很多，站在风口有的时候容易迷住了眼睛，但是领袖对风口的预测真的是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谢谢前面几位的分享。

　　吴鹰：谢谢怀部长，下一轮想从李彦宏开始说，我觉得百度本身也是处于饥饿状态的公司，昨天晚上许勤市长讲话的时候，大家都注意在那听，但是我注意到李彦宏一直在那吃。后来元庆看他吃，也吃了两口就停下来了。我前些日子跟国际很有影响力的杂志主编聊天，但是我没有去查证，他说李彦宏讲过百度的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他说腾讯的命一半掌握在自己手里，好像对另外一家没有评论，我想是不是阿里的命都不在自己手里，马云不在，可以说，没问题，有没有这回事？不知道这是不是你说的，我们私下也没有认证过。如果说了，或者这个原因是什么，我们可以请Pony来反驳一下，为什么只有半条命在自己手里？

　　李彦宏：没有这回事，我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当你说这个事的时候，我想起来可能前一两年有过微博讨论，BAT三家如果创始人不在了会发生什么，是不是讲这个事情。大家觉得百度这个公司对我的依赖程度要高于腾讯对马化腾的依赖程度，阿里对马云的依赖程度，我不知道这个程度到底是高好，还是低好。

　　从我的角度来讲我是不认可百度对我的依赖程度是这么高的，因为从我的管理风格来说，我并不是一个极其强势的管理者，总体来讲我还是很放权的，很多东西，下面的人如果愿意做的话，我一般不太会干涉他们。所以经常公司内部讨论问题的时候，如果我的下属有意见，我有我的意见，我们的意见不一致，怎么办呢？听他的，按照他的意见先做，如果他做对了，他比我更懂这块。如果做错了，再按照我的想法再做一遍。所以百度的文化上还是非常给每一级的领导者授权的，希望他们能够独立自主地做一些决策。包括很多大的并购，上亿美金的并购，最后在ERP系统里面我批一批，我一般不太仔细看那些细节。但是有些东西我会很关注，我喜欢的产品我会很关注，我喜欢的技术，像深度学习，这个东西我很关注。深度学习在百度的业务里面，目前对收入有多少贡献？这也说不清楚。但是可能5年、10年以后会有非常大的贡献。这些东西我会跟恩达讨论一些比较技术的问题，我也会在方向上有自己的想法，产品的功能。比如我们从去年讲未来手机上的搜索可能越来越多的大家会用语音和图像来作为输入，我的判断是5年之后有一半以上的搜索会包含语音或者图像。我们现在也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语音，它的准确率其实已经挺高了。刚才吴恩达讲语音的准确度还不高，但是现在大多数情况下还是认的出来的。有些细节的东西，我感兴趣的会管得比较厉害，但是大多数是比较放手的。或者哪一天我离开百度或者百度没有我，应该不会出大问题。

　　吴鹰：这个杂志我不点名，这个杂志是很有影响力的杂志，还是国际杂志，真的是总编跟我聊天谈到的。我就心里想可能他说过，李彦宏也是很有自信心的人，他对技术本身非常重视，我本身也是贝尔实验室出来的，我也很相信技术。李彦宏没有讲过一条命、半条命的事，他都第一次听说，完全澄清了这件事，所以下面马化腾反驳就没有了，根本没这事。但是我下一个问题要问马化腾，这个问题也可能有点，我觉得有点尖锐，但也可能不算回事。我们做投资会看很多企业，会谈很多企业，我们的投资也是关注在互联网有关的企业。有些企业我可能接触的面还不够多，但是我们碰到一些情况，这些企业的人，我说跟谁合作，跟BAT合作的事，我有好几次都问到他们说我们愿意跟百度合作，对跟腾讯、阿里合作有顾忌，我说什么原因呢？有的说他们太强势，会把我们吃掉。有的说一定要求控股，或者我们接受不了的条件。我就想问问马化腾，这种情况是我的偏见，还是以前的情况，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如果很多人这样认为的话对你们也不利的。

　　马化腾：对的，两年前可能很多人这么讲，这两年变化很大，所以看到我们这两年变化其实是把我们原来很多业务，甚至很多要控股或者百分百自己做的业务进行精简，成为别人的二股东，或者聚焦在我们最核心的通信社交平台以及内容采集上，就这两件事，其他的全部给我们的合作伙伴。

　　刚才提到的半条命、一条命我以前没有听说过，但是我挺喜欢半条命这个说法的。过去确实很多不放心、不信任，出于本能很多事情百分之自己做，包括搜索、电商等等。但现在我们真是半条命，我们把另外半条命给合作伙伴了，这样才会形成一种生态。刚才的风口论，这么多家都看到风口，全部往那挤，还在排队上。我们往那挤，我不是想在风口上起飞，而是给这个风口搭一个梯子，或者卖降落伞，防大家上去下不来，或者卖望远镜。对我来说，我们的心态是回归到自身最核心的平台。这个产业对我们来说已经够大了，结合到很多的产业，业业互联网我们根本进不去。我们能做的是给所有的产业提供基本的零配件工具，让他们和移动互联网结合的大浪潮上更方便，可以飞得更高，也飞得更安全，这样的定位是最适合我们的。因为每个企业，讲基因也好，或者管理层的精力和能力都是有限的，我想应该还是要聚焦在你最擅长的领域里面。我们的商业模式就赚一层很薄的，但是很宽广的利润就够了，而不会说进入到每一个行业很深。所以现在创业者要更加积极开放地看待腾讯，我们这两年也做了很多努力，我希望我们成为你们最合适的合作伙伴。

　　吴鹰：大家鼓掌，把半条命交给合作伙伴，我第一次听说，非常精彩，其实这里头含了很多意义，是对你的信任，大家共赢，还有宽广的心胸和心态，真的不容易。一个人如果半条命丢了的话很难活下去。如果别人用他的全条命来保你的半条命，你也很难死。这是非常辩证的关系。我下一个问题要问元庆，他们两位是互联网公司，我为什么强调IT行业范围很宽，但是世界上第一大市值的公司并不是互联网公司，而是苹果公司，大家认为他是做信息产业的公司。他做的东西跟你非常像，主要体现在产品是非常像的，手提电脑、平板电脑、手机，他是7500多亿美元市值的公司，而且市盈率只有17倍多，手里巨大无比的现金，每个季度几百亿美金的现金还在增加。作为一个联想集团的领路人，谁都想做到苹果这样，甚至超过他。但是作为联想来讲，你的硬件，他是软硬都有的，从操作系统，他是一套封闭系统做，但是我认为他还是有局限性，但是你没有软件，你怎么跟他竞争？你凭什么赶上他或者做得更大？

　　杨元庆：这个跟Robin的一条命、Pony的半条命来比，我们还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一个小生命，我们不是往风口去钻，我们要做的事情是好好地练好翅膀，你所说的未来的雄鹰的话，我们要好好练好自己的翅膀，等到风来了，我们能够展翅高飞。当然现在你说我们跟苹果比，我们有很大的差距，我觉得不仅仅是技术上面的差距，也在于品牌上面的差距。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很好的业务方向，联想在业界里面，我们能够给互联网提供工具，提供基础设施的产品是最全的。过去传统的IT厂商，惠普也好，戴尔也好，他们有IT产品，有PC，有服务器，但是到移动阶段就落后了。苹果终端做得好，但是后台设备还没有，服务器、存储这些方面。其实我们有很好的业务方向。我们也有很好的业务模式，很有竞争力的业务模式。我们之所以在中国能够做得比较成功，然后国际化做得很好，我觉得这些都是分不开的，也很有竞争力的成本。但是未来，我觉得我们在技术创新方面还需要做足努力，硬件、软件和服务一体化方面也需要做出努力。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未来继续提供设备，不管是PC也好，平板电脑也好，智能手机也好，你都不能说它是一个单纯的硬件设备，它应该是硬件、软件和应用服务一体化的产品。这就是我们的理想，我们希望能够提供一个很好的平台，做成一个很好的桥梁，前端连着客户，后端连着应用的开发商。不是说所有的应用都是由我们来提供，而是我们提供一个很好的平台，在我们这个平台上，腾讯的社交、游戏都能最好地跑，百度的搜索也能最好地跑。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和理想。我们会给用户提供最好的UI，给用户提供最好的用户体验，这是我们的理想。但是也跟传统的互联网公司，我们也要提个醒，我们未来要实实在在真正拥有我们的客户，不是像过去这样我们只是做硬件的时候，我们卖出一个产品，客户再跟你接触就是产品出问题的时候。未来可能不会是这样的情况，我们要实实在在地拥有客户，拥有更多的月活客户和日活客户。

　　所以互联网公司你们也别轻易绑架、劫持我们的客户，不管是以安全的名义，是以管家的名义，我们不会轻易地把我们的客户交出去了。因为我要让我的设备拥有最好的安全，拥有最好的管家服务，拥有很方便的应用下载平台。

　　李彦宏：你们这种想法对互联网公司来说其实是好事，某种意义上说你更具备了互联网思维。你在做的过程当中会发现有些互联网应用是你适合做的，有些是你不适合做的，比如搜索你就不适合做，你适合做的应用去做，我们就不做了，你不适合做的，你可能会更加愿意投一些资源支持我们，跟我们一起合作。所以不管是IT硬件行业，还是其他的行业，任何一个行业，我觉得他具备了互联网思维之后，对我们一定是好事，而不是坏事。我一开始也讲天天想着什么可以不做，剩下的就可以聚精会神地做了。所以你拥有这些用户一点问题都没有，把我们擅长的集成到你的平台上，这是我们的诉求。

　　马化腾：刚才提到安全、管家，其实我们现在有一些合作，牌子都是联想的，联想牌安全、管家都没有问题，我们帮你做一些外包的服务，我们也在积极跟厂商合作。

　　杨元庆：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指的不是你。

　　李彦宏：也不是我吧。

　　马化腾：所以我们需要以合作的方式把安全做得更好，还有硬件方面的应用商店也好，包括浏览器都可以跟行业里面最好的合作伙伴合作。

　　杨元庆：我们只是提供一个最好的，能够给客户选择应用和实际应用的平台，我们绝不是要做所有的应用，我们没有任何意思要做腾讯很擅长的游戏和社交，百度很擅长的搜索，绝不会去碰。但是我们要提供一个很好的平台，用户放心的平台，安全的平台，而且他买了我们的设备，就相信我们能够最好地给他管理这个设备，不管是应用的下载，哪些应用在他开机的时候应该启动，哪些应该给关掉，这些都应该很好地给他管理起来，免得一天的电池不够用，流量都白白浪费掉了，这是我们可以做的事情。

　　吴鹰：对，很好啊。嘉宾们的开放是我非常希望的方向，挺有意思的，有些互动起来。其实我想这个问题问你的时候，还有一个，其实他们两位都回答了，我们事先都没有沟通，你说现在联想的软件是偏弱的，但是你借助中国巨大的市场，移动互联网驱动的云计算和大数据等等，包括深度学习等等，你可能走在别人前面，这个市场可能还没有，苹果可能做不了。但是你借力，借腾讯的力，借百度、阿里的力，把这些集合起来，你用前端和后端，把局端和终端的设备结合起来，用户最好的体验，这是你们做的事，他们不会碰硬件的，他们也不擅长。但是他们有一些好的东西你们可以借力来做，你有一个开放的系统，大家齐心协力，还记得2009年第一次峰会的时候，那时候经济不好，说怎么办，来的人都很齐。那时候问Robin为什么来，Robin说现在经济不太好，听听大家怎么看法，大家抱团取暖。但是今天整个IT行业都起来了。

　　怀部长听了刚才的话题互动，您觉得您作为一个行业的主管领导，您最希望看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怀进鹏：我还在想一开始的话题，半条命、一条命的关系，我还在想怎么回答你的问题。刚才听了这个话，我看场上各位的掌声和活跃度最高的，完全就达到了吴鹰设计的目的，大家共同去思考，在交流当中享受这个盛宴。我觉得这三位都是我们国家IT领域的巨头，也是世界有影响力的。我以前说在中国本土能成为世界级的领袖行业在最近十年当中成长，并且得到了世界的尊重。我觉得这是中国人的骄傲，也是中国人的品牌，我是发自内心对三位企业家和他们的企业表示一种尊重和骄傲。作为政府的工作，我想中国IT以重塑经济结构的角度来讲，未来企业家的精神，企业家的责任和企业家的胸怀是一个社会走向现代和社会走向辉煌特别重要的支撑。所以我想作为在政府工作，我的使命是如何能使得中国的企业做得更有品牌，更能成为世界的骄傲，更能拓展我们产业结构的调整和就业的发展。我觉得这是政府应该去做的，我们更多的在后台，在政策环境，规范标准，以及在人才培养和公共服务方面能够做更多工作。如果以前从技术角度来看，还期待着和企业合作技术有所应用的话，我觉得政府更多的是搭好平台，能够真的为企业帮忙不添乱，助力做好中国的品牌，做好工业互联网中国制造未来的发展。我觉得这个大问题下，我们会努力地去做。谢谢！

　　吴鹰：谢谢！其实怀部长又回到了今天早上的三个歌名，为了谁，为了中国的大众，中国IT，中国经济的腾飞，中国伟大的民族复兴，其实都需要借力，都要合作。因为IT行业目前还是美国领先的。我刚才讲大家到了同一个平面，将来还会有很多中美之间的IT竞争与合作很多。回到中国来，一个大的问题，我们做一个预测，BAT有很多发生竞争的地方，我想问的问题，BAT后面做是BAT大战还是BAT合作是主流？竞争肯定有。中国要走出去，要“一带一路”，“一带一路”这几条线上的基础设施，特别是信息服务的基础设施还很差，不要说服务了，基础设施都还没有。这些合作包括和国家电信运营商，他们做基础设施的运营还是有经验的，这些合作是不是都有机会？所以我想听听Pony的意见，你觉得往后走的话，不是为了垄断，你个人认为BAT将来合作的机会多还是激烈竞争多？是大战还是合作？

　　马化腾：我看现在是竞合关系比较多，有竞争也有合作，比如跟百度、万达的合作，跟阿里众安保险，我们也是华谊兄弟的股东，包括滴滴打车和快的的合并。周边很多摩擦竞争，因为各自主体有尝试过，但是各自的主阵营都很难进入，每家都有尝试过，但是发现最后很难拿。但是周边的领域摩擦很多，几个山头都着火。原因是我们过去感觉到产业的融合，尤其互联网跟其他产业的融合方面，O2O方面，包括未来O2O的核心要素，包括人机交互，包括移动支付、地图等等，这些都有关系，大家都很担心失去了先机之后会对自身的生态造成致命的伤害，其实到底有多大的伤害大家都不清楚，就觉得丢了很恐怖。这些担忧是可以理解的，从投资也好，或者站队也好，你站了这个队就不能去那个队了，过去会有这种不太健康的短期行为。

　　但随着竞争的深入，我们发现很多竞争也没有用，最后我打不死你，你也打不死我，最终会达到动态平衡，我们共养一个吧，把他们合起来。或者O2O，或者旅游行业，发现一串的公司粘连在一块，既有竞争，又有合作的点。我们怎么看这个问题呢？我的心态是先留着他们竞争，让子弹飞一会儿吧，飞三个月，钱也烧得差不多，投资者也低估又融几亿美金打，没意思吧，能不能合作，大家分分工，这块我让给你，那块你让给我，这种不太健康的竞争不是很好，把竞争层面放在对产业融合有帮助的当中，这样的心态大家慢慢改变了。但这是一个过程，你不打完怎么知道谁的本事好，哪一方面谁的基础更好，他更有资质接管别人的业务，经过这样的交流过程也是切磋吧，后面会看到越来越多的合作出现。

　　李彦宏：中国现在大概有六七亿网民，无论是百度也好，还是腾讯也好，我们在网民当中的渗透率可能90%还要更高，阿里可能低一点，但是他的业务性质决定了他不可能那么高。总体来讲，当到这样的渗透率的时候，真正推动你的业务往前走的是整个生态，这个生态越繁荣，越有意思，包括竞争越激烈，其实对整体的发展是越有好处的。所以不管是BAT之间的相互竞争也好，相互合作也好，以及我们跟其他的创业型公司，或者一些垂直行业的公司合作，比如小到简单的商业合作，中到投一点资，希望未来有更深层次的合作，大到控股收购。我认为对整个中国互联网生态来说都是健康的。我们以前创业的时候，华山一条路只有上市才有可能投资者退出，现在卖给BAT也是退出，你也可以投一点，纯粹的商业合作我们也很高兴，有各种各样的可能性。由于可能性多了，投资者也有更多的机会。所以我们这几年看到大量的资金涌入到中国互联网这个领域。所以又给创业者创造了很多的机会。即使马化腾投的公司我也很希望看到他起来。我们作为一个平台型的公司，连接人和服务，只要他愿意跟我连接，他做得很好，我的用户体验也变得很好了，这些都没有关系的。中国互联网好了，BAT就好了，BAT好了，中国互联网也会从中受益，我们是共融共生的关系，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激烈的对抗。

　　吴鹰：我想问问元庆的想法，你愿意看BAT打架还是希望他们合作？

　　杨元庆：我觉得这没有什么愿意看到的，我觉得这个市场永远是竞争与合作，有竞争、有合作是很正常的事。

　　吴鹰：你好像无所谓，他们也不是买主，对你的设备也不是直接买。

　　杨元庆：他们都是我们的客户，不但是终端产品的客户，也是后台设备的客户，买了我们很多服务器、存储设备，我当然希望他们都好，而且希望比美国的互联网公司发展得还大还好，这样我们的业务可以做得更大。

　　吴鹰：他们打得，你可以抬高价格。

　　杨元庆：我刚才也谈了，竞争是好的，不管是进入到同样的领域里面，可以使得市场繁荣，用户的服务加强，这些东西的确是好的。我觉得也肯定少不了合作，就像刚才Pony说的，我们在安全方面就可以有合作，我们的平台做好了，他们的应用，用户使用起来更加顺畅，这些方面都应该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吴鹰：好，谢谢！他们争论了半天，毕竟是企业层面的，我们刚才讲中国的IT行业是非常巨大的，刚才许市长讲过光是深圳IT行业的产能就是1.3万亿，整个广东省的GDP去年是6万多亿，整个中国的1/10，这里面光是一个IT就有这么大的量，整个国家的数据我没有，但是没有关系，我相信是一个很大的数字，把IT都弄在一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