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尴尬,正想自嘲几句。坐前座的小雪回头笑着对我说:“你今天讲得真的蛮好的。”
这时老海轻飘飘地说:“不错不错。”
朱总
这个城市的南边有几所大学,每所大学的门口到了下午和晚上都会遍布临时搭建起来的小食摊店。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这里煎炸声四起,油烟飘荡,隔着好远都能闻到烧烤的香味。
那段时间,我和朱总是这里的常客。一般我们会来到相熟的那家店,跟老板娘打个招呼,然后找位子坐下。老板娘拿着小本儿和笔过来让我们点菜。这里是没有菜单的,全看小摊上一字摆出的材料点菜。记得那时候我们冬天就吃狗肉火锅加菠菜,夏天就吃麻辣虾球、炒藕带。另外,还要老板娘帮我们叫上其他摊位的红豆沙和几串烧烤。
点完菜,我们俩划拳决定谁去买当天的报纸。报纸拿来后,一人分几页。喝着红豆沙,就着烤肉串儿,聊两句当日的新闻。再过一会儿,热腾腾的菜就端上来啦。
那天,大概是看出我的心情不太好,朱总没说什么。
后来我们聊到这个老板娘的生意,想计算她一天的收入能有多少。算了半天,好像也不是很大的数字。朱总很感慨,说:“你看,每天这么辛苦,还要吆喝赔笑脸,也就赚这么点。”
我笑了,对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朱总也笑了,举着红豆沙说:“来,干杯!”
老晖
还是那条林荫道,浓雾一直没有散去,马的銮铃也越来越近。你勒住马的缰绳,马无奈地停下,低头打了一个响鼻,蹄子在地上一下一下地刨。
浓雾中渐渐出现一个马队,马上的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盔甲,铿锵作响。你闪到路边,你的马焦躁地叫了一声,在幽静的树林里传得很远。
马队上的人个个目不斜视,闹哄哄地从你身边过去。
你的马不耐烦地在路边转圈。你拉转马头,看着这个马队远去的方向怅然若失。
阿伟
我想,到一个新地方,最难的是找准自己的角色。一旦找准了你到底是谁,接下来要干什么这个问题就容易多了。
研讨会之后一般会有一系列的跟进工作。我和老海都变得忙碌起来,彼此之间的沟通也日益增多。老海开始常驻在这里,他把见客户穿的套装挂在办公室里,如消防员一般能在接了电话几分钟之内就穿戴整齐迅速出门。
我埋头在一堆资料和文档中不能自拔。旁边悠哉游哉的老魏经常怜悯地过来看看我说:“你们的活儿怎么这么难搞,这些东西怎么还要自己做呢?不是有代理商吗?”
我从资料堆中抬起头,凄惨地对他笑笑,然后继续。
相对于我和老海的紧张忙碌,阿伟和老魏这对搭档确实显得游刃有余。经常见他们俩神采飞扬地从外面回来,谈论一番饭桌上的趣事,打开电脑看看股票,然后又嘻嘻哈哈地出去了。
有一次阿伟跟我在会议室抽烟,聊到代理这个话题。阿伟说:“这个你可要去问老海,我还要向他请教呢。”
“不过,”他又诡异地一笑,“你知道这些代理怎么评价思科的销售吗?我昨天刚听到一个说法。”
“怎么说?”
“出门就打的,急了就×××。”
我哈哈大笑,说:“那你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吗?”
阿伟很严肃地对我说:“谣言,完全是谣言!我们是很专业的。”
老洪
之后几天,为了一个短期培训,我出差来到区域总部。
很久不见老冯,觉得很亲切。他和我聊了一些最近的工作情况,问我感觉怎么样。我说压力很大。